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，早上太阳才刚冒出个头，以免要是，顾轻清但是带着伞出门时了。更最重要的的原因是，每个月去医院回诊都会忆起帮自己撑伞的女孩，顾轻清明白再度擦肩而过的几率微乎其微。那就如此，帮组一个曾和自己一样下大雨天没带伞的傻瓜，成了顾轻清更重要的原因是，每个月去医院复诊都会想起帮自己打伞的女孩，顾轻清知道再次擦肩而过的几率微乎其微。既然如此，帮助一个曾经和自己一样下雨天没带伞的傻瓜，成了顾轻清的一个小目标。。
第七章 护士鞋小说
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，早晨太阳才刚刚冒出个头，以防万一，顾轻清还是带着伞出门了。
更重要的原因是，每个月去医院复诊都会想起帮自己打伞的女孩，顾轻清知道再次擦肩而过的几率微乎其微。既然如此，帮助一个曾经和自己一样下雨天没带伞的傻瓜，成了顾轻清的一个小目标。
“吧嗒。”是雨滴落在车窗上的声音，又开始了，第一次因为下雨，带来一丝丝的兴奋，不过很快顾轻清就打脸了。雨伴着雷声越下越大，窗外的景色很快就淹没在雨水中，车内也变得雾蒙蒙。
公交车到站，顾轻清还没来得及撑开伞，就被人簇拥着下了车。躲在车站的雨棚下，雨很大，即使带伞的人也大多踟蹰，顾轻清扫了一眼人群，看到站在外围的一位孕妇。
“一句话而已，反正也没人认识我，别害怕。”心里小声地给自己打气。
“你好，你要去哪里吗？”
孕妇诧异地看了一眼，回答：“没事，我在等人。谢谢。”
顾轻清快速回了一句，“好的。”也不顾孕妇有没有听清，撑着伞赶紧就走了，过程中还不小心撞到一对情侣，伞上的雨沾湿了他们的衣服，又赶忙连声道歉。
大雨打在伞上，隔绝了外面的声音，顾轻清回想起方才的一幕，真是太尴尬了。简单想一想，就该推理出，孕妇通常都是一家人重点关怀的对象，而且她站在人群外围张望，明显就是在等家里人来接她。自己无端端凑上去，吓了人家一跳，最后还灰溜留地逃走了。
一会顾轻清又安慰自己，第一次尝试已经做得很好了。
快走到十字路口，抬起伞看前方，还是红灯，继续慢悠悠、小心地避开水坑往前走。
一个身影快速地从一旁掠过，但引起顾轻清注意的是，那人将大衣罩在头上，不过看似已经没什么作用，因为雨势太大，衣角都在淌水了。那人干脆把衣服挽在手上，继续往前跑。
下意识的反应，顾轻清想这是给她的第二次机会吗？但对方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，而且跑得真快，自己追得上吗？不管怎么样，试一下吧。
红灯已经开始倒数秒数了，不过还是帮顾轻清成功拦下了那个人。
走近发现，对方比自己高出许多，顾轻清略微犹豫一下，踮起脚拍拍对方的肩，问：“你也往前面去吗？我撑你一起过去吧？”不错，这次的话术比之前的顺口多了。
男人转过头来，居然是认识的人，顾轻清连忙举高伞，遮住二人。
头发被雨水打湿，贴在皮肤上，水珠顺着发尖滚落，划过脸颊直到下巴，还是一样青色的黑眼圈，但胡子应该刚刚剃过了。
“曲医生，你这是？”
曲一舟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，“没事，没带伞而已。”向前指了一下，“绿灯了，我们过去吧。”
“哦，好！”
过了马路，曲一舟看向顾轻清，“谢谢你帮我撑伞，但急诊室有病人，我要快点过去。总之，谢谢你。”说完，就迈出伞外。
顾轻清跑了两步追上，“等一下，你要是自己着凉感冒了，一会儿怎么给病人看病。我陪你一起跑过去吧，反正我也是要去医院的。”
“谢谢。那换我来撑伞吧。”没有多作解释，接过伞继续快步往前走。
看来是真的很紧急的情况。一开始顾轻清卯足劲还能跟得上对方的步伐，几分钟后就气喘吁吁了，喉咙干得难受，但一直忍着。
倒是曲一舟没有了雨水糊住眼睛，视线明朗，步伐更稳更快了，察觉到喘气声，“前面不是很远了，你拿着伞吧，我跑两步就到了。”
一路上，顾轻清除了要跟上对方的步伐，还要努力控制着距离，太远到伞外面要被雨淋，但也不好意思靠太近，毕竟也没熟悉到那个程度，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方向撞到他。“曲医生，没关系，你快点走。这样吧，让我拉着你衣角就好，我能跟得上的。”
进了医院，曲一舟出示证件带顾轻清快速抄近路，收了伞还给她，“今天谢谢你，我要先去忙了，改天请你吃饭。”
顾轻清看着转身离去的背影，他右边衣服还是湿了一大半，应该是为了照顾自己，打伞的时候特意往左边偏了。
“唉，我是不是又帮倒忙了？”
曲一舟赶到急诊室，急诊室的护士见到他这模样，也没有显出太多惊讶，做医生护士的有时候就是这样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紧急的事件。
急诊室的医生看着冒雨前来的曲一舟，抱歉地说：“曲医生，辛苦你了。张教授在出门诊，李教授和蔡医生在手术室，陈医生还在路上，只能叫你先赶来。”
“没关系，患者现在什么情况？”
急诊室医生快速向他解释了病人目前的情况：“是突发车祸，患者右腿及左手手臂骨折，已经做了简单固定处理。问题是患者送来没多久就昏迷了，头部有撞击痕迹，怀疑是脑水肿，已经照了颅脑CT，但结果还没出来。”
“结果出来了。”急诊室的护士急声道，把电脑转向二人。
曲一舟快速看过脑CT，“应该是车祸中损伤到脑血管，需要尽快清除血肿，安排一下手术室，陈医生应该快到了，通知家属了吗？”
“家属已经来了，在外面等着。”
“嗯，我和家属说一下情况，在陈医生赶来之前，先做好准备工作。”
曲一舟现在还只是专培医生，虽然在来这家医院前已经在原先的医院规培三年了，但神经外科是对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要求极高的学科，还要继续进行专业化培训和学习。
这个阶段，主刀的权利自然还落不到他手上，人命关天，还是需要交给更有经验的医生。陈医生终于赶到，前期准备工作到位，很快患者被推进手术室。
另一边，顾轻清坐在CT室外的等候区，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踩在鞋子上。
路上来得太急，没注意脚底下，水都浸进鞋子里了。今天穿的还是运动鞋，鞋子里的积水连袜子都湿透了，天气又冷，脚已经感觉冰冰凉。
坚持着穿着湿漉漉的鞋，取号看完诊，准备拍CT，实在是忍受不住了。应该没有脚臭吧，丢脸就丢脸吧，总比泡在湿乎乎的冷水里强。脱了鞋袜，用餐巾纸把脚擦干，轻轻搁在鞋上。
医院的地板平整，轮到她，顾轻清干脆光着脚走了进去。
照完片，外面的雨已经停了，雷阵雨下得大，但持续时间短，医院的人又多了起来。别人都干干净净、清清爽爽，顾轻清也不乐意到处光脚乱跑，引人注意，索性就坐在CT室外等报告。
顾轻清无聊地刷着手机，假装没看到路过的人对她光脚丫的注目礼。
手术比想象中顺利，病人被送入加护病房，告知家属后，曲一舟总算歇下来，到更衣室换上白大褂。
更衣室的椅子上还随意搭着之前被淋湿的衣服，曲一舟想到顾轻清应该也淋了些雨，不知道怎么样了。
曲一舟先是去门诊区走了一遭，没有看见人。她来那么早，应该早就看完了。
抱着碰运气的心态，又去到CT室，倒是意外收获了一枚小可怜。裤管卷起，雪白的脚丫子露在外面，特别显眼。
曲一舟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穿着的洞洞鞋，想到更衣室被换下的鞋袜，心里有些愧疚。她的鞋子应该也湿透了，自己只顾着病人。
“对不起。”
突然听到有人和自己道歉，顾轻清的目光从手机挪到曲一舟脸上，睁圆了眼，“曲医生？”
“你穿几码的鞋？”
顾轻清皱眉，“啊？”这什么跟什么啊？
“对不起，我先前没注意到你的鞋湿了，你穿几码的鞋子，我去问护士借一双，她们应该会有备用的鞋子。”
感觉到曲一舟的视线落在自己脚上，顾轻清不自觉地把脚往后缩，左右脚交叠在一起，透着些不安。
“啊，哦，35码，谢谢。”
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不一会，曲一舟拿着一双鞋，蹲下来放在顾轻清脚边，没有马上起身，抬起一只手。
顾轻清吓得不轻，慌忙地打断：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曲一舟疑惑地看向她，缓缓展开手，是叠起来的一双棉袜。
误会他要帮自己穿鞋，顾轻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，尴尬地接过袜子，“谢谢。”
“在等报告吗？”
“嗯……你的病人怎么样了？”
“刚做完手术，情况稳定下来了，现在有护士在照看。”
“哦。”
气氛陷入沉默，顾轻清换好了鞋，是纯白色的护士鞋，看着很新，鞋底很软，走起来应该很舒服，但现在走也不是，不走也不是。
“咕～”曲一舟的肚子传出声响，顾轻清眼珠转了一圈，决定还是当没听见好了。
对于曲一舟来说，三餐经常不固定，况且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，所以一点没觉得尴尬。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，手术花了将近4个小时时间，都快了下午一点了，“你吃饭了吗？”
顾轻清摇头，“还没。”鞋湿了，不想到处跑，宁愿饿肚子。
“先别等了，我带你去吃饭吧。”
曲一舟拿了餐盘递给顾轻清，“抱歉，今天只能请你吃食堂，我暂时不能离开医院，下次再正式请你吃饭。”
“没关系，你们医院食堂伙食也挺好的。”
摆在外面的最后一盘辣子鸡被人端走了。顾轻清探头，“阿姨，能再帮我盛一份辣子鸡吗？”
“好嘞。”食堂阿姨很热情，手也不抖，盛了满满一盘子。
顾轻清瞄到曲一舟转头看了一眼，但没说话。
面对面坐下，顾轻清用筷子把辣椒一颗颗拣出来，“还好今天老张不在，不然又该训我了。”
“其实，张教授说的也没错。无关乎你的病，重油重辣的食物吃多了对正常人的身体也是不好的。”
顾轻清狡辩：“我就偶尔吃一次，主要是它下饭啊！曲医生不也点了回锅肉，看着很有食欲。能吃是福，别克扣自己。”
曲一舟笑笑，自己这算不算是被患者教育了。
